[先杨]星空下的舞蹈
抱歉迟到了快一个月
本文有一定数量对dnt 17集剧情的复述与改写,这意味着剧透/扭曲/改编/相似情节,对这类情况过敏的读者请不要看。
警告:先杨/《爱乐之城》梗/傻白甜/彻底粉丝向,没看过dnt17集的读者将有阅读障碍/对话跳预言家/对话部分还没太抓到银英的语感/天文馆关掉人工重力开关的梗来自于糯米太太,真的太优秀了
“说实话,我根本看不懂您。”
先寇布绝不愚笨,某些杂糅了分析与直觉的意识,带领他从过往纷乱的战场与诡谲的局面中活下来。有时候先寇布甚至是自认为聪明的,却依旧读不懂这位比他年轻三岁的上司。
年龄、身高、体重、单兵战力参数、曾参与的战斗次数与胜率,乃至三围,一切可以量化的数据先寇布都能脱口而出,这些数据却在拼凑出这个矛盾到几乎不该存在的男人上毫无助益。
“目前自由行星同盟的权力体制已经病入膏肓,您对这一切有切肤之感……”
演练多次的台词自然流淌,虚拟的星空中散布着挑选过的画面,混乱、腐朽、民生凋敝,先寇布看向身侧;杨的面容正被朦胧星光笼罩,混有E式人种特征的柔和五官此时显得刚冷如冰,似乎抛却了所有感情。
就像是马上要融入这片星空了一样,这令先寇布有一种奇异的、想要叹息的冲动。
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上司啊。
“‘独裁者杨文里’?”
听到杨的声音,先寇布已经了然自己的这次劝说可以说是毫无成效,很难说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。
“您知道吗?提督。在这片星空下,还从未有人拒绝过我呢。”
正要拍拍下属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,杨露出一点苦笑: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什么?”失败的说客没有放开上司的肩膀。
“那些答应您的对象,我猜都是女性吧?”杨取下软帽,挠了挠头发,“可我是男性啊,准将,这大概就是原因了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先寇布松开手,稍退一步,看着那个男人从座位上起身。
“那么,”似乎不死心的准将再次开口,“可以请您答应我另一个要求吗?”
杨了解这个男人的分寸感,知道在自己拒绝之后此人不会死缠烂打,也正因如此,他对先寇布伸出的右手更加疑惑。
“只当是安慰可怜的部下也不行吗?”可称芳心猎手的某人略带夸张地抚上胸口,“为了不辜负这片星海,可以请您答应和我跳一支舞吗?”
刺痛人心的新闻画面隐去,浩瀚星海成为了唯一背景,也是唯一光源。
杨握住了先寇布伸出来的手。
“不过我不会跳女步。”
“啊呃!”
“无需慌张,小官暂时关闭了这间屋子的人工重力系统。”
“我不太会……”
“不需要提督会任何事情,”棕发棕眼的美男子带着笑意,灵巧地带着杨在半空中转了一圈,“我会就够了。”
消失的重力让杨很不适应,下意识握紧先寇布的手掌,这种非常规的舞蹈完全没有“男步”“女步”之分,任何轻微的推力都足以让两人各自东西,而除了拉紧对方也没有别的办法应对。
放松。先寇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杨不清楚现在震动耳膜的心跳声究竟来源于恐惧还是兴奋,随着旋转,他的视野中遍布飞速划过的光点,绚烂的星河似乎正在潺潺流淌。
“准将……”杨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。
“您可以信任我,我不会让您……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温暖而干燥的手掌回握着他的手。
脚尖轻点,他们重新回到空中,先寇布希望这支舞永不结束。
天文馆的穹顶,彻底被投影仪投影出的星空笼罩,他们就像是在星海中漫步,代表星辰的光点被他们的身体阻隔,偶尔在彼此眼中留下稍纵即逝的星光,他们的影子印在穹顶上,是稳定而浓重的黑,是杨的颜色,也是宙域最深处的颜色。他们似乎融入了这片星海,旋转起来的时候,深蓝近黑的背景中漂浮的群星化作斑斓的色块,周围的一切也变得模糊,只有手中握住的另一双手,和清晰可闻的另一个人的呼吸,是世界上唯二剩下的东西。
“你知道我会拒绝?”
“多少料到了,”先寇布轻触了一下临近的墙壁改变方向,其后没有再挪开护住提督脊背的手,“但我大概不会放弃今后的劝说尝试,即使您感到困扰也不会停止。”
听了这话杨倒是奇异地放松下来,只是微叹着气发出些即使如此我也不会答应啊的细小声音。
“现在的话,”先寇布舒展肢体,带领着珍贵如同星子的上司向穹顶最高处舞去,“只要提督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就很好了。”
“心意什么的,当初我就不想参军啊。”某位伊谢尔伦的最高长官几乎撅起嘴来,引来了不良中年的一阵笑。
数以亿万计的星光,经过数年甚至数百万年之久到达伊谢尔伦,洒落在这本不存在的人造天体上,而这些以“永恒”命名的星体也许早在人类看到它的光芒之前就已经熄灭了。即使到了今天,到了人类通过瓦普跳跃几乎遍布银河系每个角落的今天,我们依旧无法洞察宇宙的所有秘密,远方依旧充满未知,而星空在文学作品里长久不衰地扮演着伟大与神秘的意象。
而他们此刻正在这片星海中跳舞。
他们的舞步没有伴奏,只有一片静默,因为星星也是静默的,它们伟大、神秘,却因为彼此间隔无尽真空而无比安静。
即使他们不曾沉默,谁能听到星星的歌,谁能读懂星星的语言?
究竟最初是谁说星空温柔的……
最终是谁先停下来的已不可考,先寇布回过神来时,发现自己正用手撑住因为运动有些喘的长官,两人面对面站在天文馆的地面上,重力已经恢复,灯也亮了,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到无尽星海的那支舞是梦一样。杨还没有适应回归的重力,双脚有些颤抖,而他呼吸平稳,提供了一些支撑。
“我算是知道准将怎么在女性那边战无不胜了。”杨放开了先寇布的手,从不远处的座椅上拾起帽子,对那个还站在原地的下属打趣。
“这可差远了,您还没领略到小官的技巧。”先寇布虚握了一下手掌,笑着应下调侃。
“即使你再怎么富有技巧,我也不会答应这种要求。”
“真是冷酷的指挥官啊,”先寇布摇着头,“那小官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自私地祈望您的温柔了。”
杨无奈地苦笑着,戴好帽子向门口走去,半途中回过头来。
“除我之外,这些话你可曾对别人说过?”
先寇布摊开手。
“怎么可能?”
杨转回头,继续在先寇布的注视中,离开了方才还盛满了星空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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